
一场车祸,蜜蜂教授缪晓青瘫痪在床;一剂汤药,偶然溶进蜂毒,竟炼出旷世奇药;一次试验,左手中指粉碎两截;两次血的代价,成就了蜂毒之王缪晓青的神蜂奇缘。
45美元、79美元……39000美元,从20世纪80年代到2010年,每克蜂毒市****了866倍,接近黄金价格的600倍,一滴蜂毒等于百克黄金!
820万群蜜蜂,每1万只蜜蜂生产1克纯蜂毒,每年能采集80吨,仅仅蜂毒一项就价值达3万亿美元。小蜜蜂大王国,这是一个数倍于整个国内生产总值的巨大产业。但这个产业却受制于现有技术条件,蜂毒提取难度大,使用难度更大,成为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空中楼阁。
毫无疑问,谁能率先攻克蜂毒应用的难关,谁就能改写整个世界蜂产业的格局,站上世界之巅。
作为全国唯一一所蜂学院福建农林大学蜂学院的院长,同时也是唯一一所省级蜂疗医院的院长,双料院长缪晓青与蜜蜂为伴超过30年。12项发明专利,80多篇学术论文,2万平米GMP药品与保健品加工制药车间……缪晓青一手缔造的神蜂科技,将蜂学、蜂疗、蜂产品开发融于一体,打通了产学研的各个环节,他研发的“神蜂精”更是以其独特疗效,为自己赢得了“蜂毒之王”的美誉。
“取毒器”陷阱
12岁,靠出租父亲带回的小人书赚的钱,偷偷组装出一部矿石收音机;14岁,发明便携式低电阻高效电鱼机,电了鱼回来贴补家用;15岁,用牛皮纸、旧电表电阻丝和二极管做出简易的电热毯……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酷爱无线电的缪晓青从小就努力用技术改变命运。
小学四年级,父母下放到闽东山区寿宁县最边远的竹管笼公社,一群蜜蜂飞进缪晓青家里,父亲当宝贝养了起来。
在闽东乡下,缪晓青的母亲患上了严重关节炎。“蜂叮治百病”,父亲捉来活蜜蜂放在膝关节蜇刺,每蜇一次,母亲就疼得直冒汗,蜇过人的蜜蜂也死去了。三年后,一场疫病让缪家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蜂群一夜之间几乎死亡殆尽。刚有改善的生活环境再次陷入窘境。作为家中长子,蜜蜂带给缪晓青的更多的是一种早年的贫穷记忆。
当有一天可以通过考试来改变命运时,命运却和缪晓青开了个玩笑。
1978年,恢复高考的第二年,因一分之差与重点高校失之交臂,一心想学无线电专业的缪晓青,阴差阳错地来到了福建农业学院养蜂专业。
让自己一辈子和蜜蜂打交道?缪晓青根本无法接受,仍然一天到晚折腾着他的无线电技术。一时间,整个专业都知道了,养蜂专业有个痴迷于无线电不务正业的缪晓青。
让缪晓青没想到的是,自己对无线电的爱好,却得到了蜂学专业创始人龚一飞教授的支持,鼓励把电子技术引入蜂学领域。在那个时候,别人一块钱都拿不到,他可以拿30块、50块,买仪器,买材料。
大学二年级时,缪晓青成功研制出“蜜蜂电子取毒器”。
传统的蜂毒采集,是将蜜蜂的尾巴剪下,晒干后碾成粉末。这种以蜜蜂的生命为代价的取毒方法,无疑是涸泽而渔,而且提取的蜂毒含量极低,只有1%左右,纯度也不高。
缪晓青的取毒器构思奇妙,除电子振荡电路外,精巧之处在于一块仿人体皮肤的“着针膜”,能够吸引蜜蜂前来叮咬,排毒,又能让它们在事后轻松地拔出蜂针,自由飞去。看似简单的小发明,使蜜蜂消除了痛苦,蜂毒的提取量达到了90%,纯度也随之大幅提升。
大学毕业后,缪晓青留在福建农学院任教,将电子取毒器进行了理论整理,1983年《蜜蜂电子自动取毒初探》发表在农学院学报上。论文刊登没多久,日本人全文翻译成英文,美国人引为农业文件发布,这一新技术成果成为世界焦点。
缪晓青火了,每天收到上百封信,国内外很多人要买取毒器。日子开始变得繁忙起来,缪晓青隐约感觉到自己触及了蜜蜂科研事业的敏感地带。来自社会的强烈需求,激起了他大干一场的雄心。
从1985年起,缪晓青花费了4年时间,对实验型取毒器进行完善提升,当时的蜂学系看好取毒器的市场前景,投资进行了产业化开发。
“取毒器是个好东西,那小东西乖乖地拉了蜂毒出来,现在一口气拉了这么多,又不能当饭当菜吃,你想办法卖到美国去吧!”1990年夏天刚过,许多购买取毒器的蜂农纷纷要求收购他们采集的蜂毒。
美国在太平洋彼岸,又不是在闽江对岸,怎么办?当时国内蜂毒收购价格比较低,但要收20公斤蜂毒,无疑需要一大笔资金。蜂学系根本没有钱收购,缪晓青打起自家企业主意。
缪晓青上中学时研制了电热毯,上大学后又研制出了家用微型鼓风机,父亲利用这两个发明,办起了家庭电器厂,拥有一定经济实力。但听说需要动用资金300万元时,全家仍吓住了。
其实缪晓青比谁都清楚,“蜂毒价”只是资料上说的,国内实际需求量极小,国外需求量虽高,但根本无法卖出去,当时国内还没有这样的贸易机构。